“洛丽塔情结”下的人性解读

当我小时候读《洛丽塔》时，我以为这是我父亲和女儿的故事。当我长大后，我发现这是一个恋童癖。当我长大后，我发现不只是这样。这是一种不同于正常的情绪。

《洛丽塔》被拍成了电影和电视剧，很容易被拍成恋童癖，但这本书的核心思想并不相同。文学是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名叫亨伯特的中年男子爱上了一个12岁的女孩洛丽塔。洛丽塔是故事的主人公，故事是亨伯特的自述。亨伯特是恋童癖和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对9-14岁的女孩有着无法控制的欲望。由于话题的敏感性，这本书只在一些国家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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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被公认为20世纪杰出的小说家。《洛丽塔》是他最具影响力和争议性的作品。如果你想了解纳博科夫，你可以阅读《纳博科夫传》和《说话，记忆》。

纳博科夫（Nabokov，），俄罗斯人，1899年出生于俄罗斯圣彼得堡，是一个著名的贵族家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他的家人知识渊博。他的父亲是司法部长。据说他参与了现代俄罗斯司法体系的建立。他也是一名政治家、律师和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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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回忆说，他年轻时，家里有50个仆人。他很早就学会了英语、法语和俄语。据说，纳博科夫在学会阅读和拼写俄语之前就懂英语。17岁时，他从叔叔那里继承了一处房产，并获得了经济独立。

不久，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纳博科夫一家于1919年离开俄罗斯，来到克里米亚。他的父亲成为克里米亚的司法部长。18个月后，克里米亚的白军起义失败了。纳博科夫一家前往西欧，过着流亡生活。1922年，纳博科夫的父亲在德国柏林举行会议时，持枪闯入两人。为了保护他的朋友，他挺身而出挡住了刺客的子弹，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纳博科夫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四处流浪。他先后去了英国、德国和法国，但脑子里只有俄罗斯。生活的不平衡成为他文学创作的基础。受父亲爱国主义的影响，他开始用俄语写作。当时欧洲的主流语言不是俄语，他的作品长期被忽视。正是这种漂泊的生活丰富了他的感情，写下了许多充满乡愁的好故事。

1923年5月8日，纳博科夫在柏林慈善化妆舞会上结识了犹太律师的女儿维拉，并于1925年在柏林结婚。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到来，德国的反犹太主义激增。纳博科夫带着妻子走上了逃亡之路，去了一个不反犹的地方，也是犹太人最多的地方：美国。

抵达美国后，纳博科夫在大学教授文学，同时写小说。在新环境下，他只能写英语，不能写俄语。1925年后，纳博科夫的作品是用英语写成的，不必翻译成俄语。纳博科夫的语言天赋与普通人不同。他在美国的作品非常成功。然而，他仍然非常想念俄罗斯和他的祖国。怀旧贯穿了他的余生。他在英语写作的路上不开心。

纳博科夫说，维拉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的女人。当他在美国写作时，他的妻子维拉是他的秘书，帮助他校对和翻译，并担任他的书商、司机和助手。晚年，纳博科夫觉得自己的一些作品写得很差，想烧掉它们。多亏了维拉的阻止，他们可能已经化为灰烬。当时未燃烧的作品中有《洛丽塔》。

他们的爱情很浪漫，结婚后就没有分开过。据说纳博科夫坚持给维拉写情书50多年。纳博科夫的儿子德米特里收集了300多封情书，这些情书被收集成册出版。

纳博科夫60岁时因不断逃避纳粹的追捕和迫害而声名鹊起。纳博科夫的命运反复无常，这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失落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能成为真正伟大的作家。60岁时，纳博科夫因小说成名，并再次获得了财务自由。他辞去大学教职，全职写作。他们搬到了瑞士，住在皇宫酒店，直到1977年纳博科夫去世。在瑞士的18年里，他几乎与世隔绝。

命运在他年轻的时候给了他财富，在他年老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次财富。无论他是富有还是流浪，他对财富都很轻视。他相信财富是用来换取精神自由的。即使到了老年，创造力仍然很强。《洛丽塔》出版四年后，他的另一部小说《昏暗的火》获得了巨大成功，后来他出版了《看，那些小丑》和其他小说。他甚至致力于校对英语、俄语和法语。此外，他花了14年时间将前半生的俄语作品翻译成英语，以及普希金的长诗翻译成英语。

值得一提的是，纳博科夫在离开俄罗斯后，一辈子都没有买过房子。无论是在德国、美国还是瑞士，他都觉得只有俄罗斯是他的家。不幸的是，直到他去世，他的第一部作品在俄罗斯出版。那些曾指责他在世时没有俄罗斯血统和骨骼的评论家后来赞扬了他，并说他的生活充满了俄罗斯血统和骨头。

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也充满了曲折。根据纳博科夫的说法，他写《洛丽塔》的动机是1939年报纸上的新闻：一只猴子在一位科学家的指导下，画了一个笼子和铁棒来囚禁它，这启发了纳博科夫。于是，他用俄语写了《洛丽塔》的雏形，这是一部超过30页的小说。他不满意。就在他要摧毁它的时候，他的妻子阻止了他。

1949年，他有再次写作的冲动，想用英语写作，并做了大量准备工作。这是一个关于女孩的故事。作为一个男人，写一个女孩可能有点困难。于是，他寻找了关于美国女学生心理和生理发展的讨论，也从女性杂志和小说中找到了灵感，以及从报纸上找到了相关的犯罪事件。他当时看到了一则新闻：一名中年男子从新泽西绑架了一名15岁的女孩，并在美国各地将她作为奴隶拘留了21个月。这些真实的新闻激发了《洛丽塔》的情节。纳博科夫觉得一切都准备好了，开始写《洛丽塔》，花了五年时间才完成。1954年，纳博科夫拿着打字版的《洛丽塔》，四处寻找美国出版商出版。四家出版商都被拒绝了。终于在1955年，他找到了一家法国出版社，悄悄地出版了《洛丽塔》。

洛丽塔在一个小圈子里很受欢迎。它最初依赖于小圈子的名声和读者对禁忌的好奇心。当《洛丽塔》在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首次出版时，英国政府要求法国政府禁止这本书。当时，美国相对自由。1958年，美国版《洛丽塔》问世，成为畅销书。1959年1月，这本书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排名第一。当时，大多数书评都聚焦于洛丽塔事件的真相，没有人讨论这本书的文学价值。1955年至1982年，该书在英国、阿根廷、南非等国被禁。

（Bokonav年轻时的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部小说以一个不同寻常的序言开头。一位自称小约翰·雷的医生想向读者展示他的回忆录：一名男子在狱中的忏悔。这就是所谓的戏中戏，例如，一位导演正在拍摄另一位导演在拍摄一部戏，一位作家在写作另一位作家正在写作。

在约翰·雷博士的回忆录中，主人公被称为亨伯特。当他的案件即将开庭审理时，亨伯特因病突然去世。雷博士被批准出版这本书，这是一本关于死者的回忆录。后来，我们发现，无论我们多么恨这个人，我们都不能恨他，因为他已经死了。雷博士还对亨伯特提出了严厉的道德批评：这是令人发指、卑鄙和道德腐败的杰出典范。然而，读者很难从道德的角度来批评他。读者可以从客观的角度来关注文学特征。相反，他们的情绪转化为理解，或者只是对亨伯特产生好奇。

如果亨伯特是作者，读者会感到厌烦。他不仅是一个恋童癖者，而且有丰富的心理活动。但作者告诉读者，从虚构小说家的角度来看，亨伯特已经死了，这将赢得读者的同情和好奇心。

在小说的开头，有一段非常著名的话：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腰之火。我的罪，我的灵魂。Lo lee ta：舌尖沿着上腭往下走三步，三点敲击牙齿。Lo.lee.ta。

洛丽塔，你是我生命的光，我欲望的火，我的罪和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三次，从上颚向下轻轻地贴在牙齿上，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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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亨伯特的自传中，我们知道他出生在巴黎，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品味。亨伯特的第一任妻子因他的背叛而与他离婚。他带着叔叔的遗产来到美国，成为一名学者。

亨伯特在自传中说：如果我没有在一个夏天爱上一个小女孩，可能根本就不会有洛丽塔。他爱上的小女孩是安娜贝尔。安娜贝尔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伤寒去世了，所以亨伯特把所有的情欲想象都寄托在了一个12岁的女孩身上。随着岁月的流逝，安娜贝尔的形象在亨伯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难以分辨，只剩下对年轻女孩的情欲。

亨伯特从未尝试过恋爱，但都失败了。他先是被一个有钱的寡妇抛弃，然后爱上了房东太太。老板娘不喜欢他。他开始爱上了刚满12岁的女儿洛丽塔。他认识洛丽塔时大约35岁。洛丽塔不是她的真名，而是亨伯特给她的名字。洛丽塔来自西班牙语，意思是妖精。

（《洛丽塔》电影剧照来自网络）

由于童年记忆的影响，亨伯特完全无法从洛丽塔中解脱出来。为了接近这个早熟热情的小女孩，他嫁给了房东太太，成为了洛丽塔的继父。房东太太在丈夫的日记中发现，他对女儿有意图，对自己不忠。她非常生气，给丈夫写了三封信，在路上被一辆车撞死了。亨伯特当晚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他撕毁了妻子的三封信。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亨伯特带着洛丽塔从夏令营回来，然后一起旅行。他在她的饮料中给她下药，并试图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猥亵她。结果，这种药对洛丽塔没有效果。相反，第二天早上，洛丽塔非常平静，与亨伯特调情。他们有过一段关系。亨伯特告诉洛丽塔，她的母亲已经去世，洛丽塔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与继父生活在一起的现实。

亨伯特带着洛丽塔周游美国，给她零花钱买衣服和食物。洛丽塔的愿望不断得到满足。洛丽塔发现她的继父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一切。

这些是亨伯特的自述。这种叙事技巧在文学中被称为不可靠叙事。简而言之，作者故意选择了一个角度，这是有限的叙事，很可能被扭曲和掩盖。亨伯特说洛丽塔很喜欢他，但这不一定是真的。回忆录的开头是“我”。“我”的记忆通常是模糊的，“我”也可能趁机美化自己。记忆非常不可靠。这种叙述会使真正发生的事情与文字描述的事情以及读者感受到的事情不同，从而造成偏差。严格来说，任何第一人称叙事都有主观倾向，都有不可靠的因素。在这个故事中，亨伯特坚信洛丽塔喜欢他。从他的主观角度来看，这个女孩正在引诱他。我觉得他有幻觉。我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亨伯特再次为洛丽塔买了东西，与她发生了性关系，并对洛丽塔说，“你可以起诉我强奸一个年轻女孩，但当我抓住监狱的栏杆时，你会成为一个被忽视的孩子”。他吓坏了洛丽塔：你可能会被送进监狱、孤儿院或其他什么地方。亨伯特的潜意识非常复杂。他应该像个父亲和男朋友。他的双重身份构成了他的情感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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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洛丽塔长大了，了解了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并开始恨她的继父亨伯特。她意识到即使是最悲惨的家庭生活也比乱伦要好。她开始与同龄的男性朋友交往。亨伯特把她送到了一所私立学校。他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了有多少和洛丽塔一起玩的女孩在课间休息时是性感的女孩。他没有意识到，或者拒绝意识到，从主观的角度来看，引诱他的美丽、多愁善感的洛丽塔根本不存在，而是他心中的阴影。

洛丽塔趁机逃离继父的控制。亨伯特疯狂地寻找，找不到就放弃了。三年后的一天，亨伯特收到了洛丽塔的来信，说她已经结婚怀孕，需要继父的钱。她即将分娩，丈夫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份工作，但这对夫妇在离开之前还剩下一些钱。她希望继父能卖掉她以前在家里的一些东西，寄给她几百美元。亨伯特给了她400美元现金和3600美元支票。他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得到了1万美元的定金。但她让洛丽塔说出三年前是谁绑架了她。在亨伯特的压力下，洛丽塔说，三年前绑架她的人叫奎迪。

奎迪是洛丽塔学校的天才剧作家。洛丽塔和奎迪一起离开后，她发现奎迪是个大山羊和瘾君子。他曾要求洛丽塔帮他拍色情片，但洛丽塔拒绝了，并被奎迪赶出了家。听到这话，亨伯特很不高兴。他无法想象洛丽塔会把她的心献给这样的人。

亨伯特要求洛丽塔离开丈夫，回到他身边。但洛丽塔已经恨她的继父并拒绝了。亨伯特心碎了。他想为洛丽塔做最后一件事：追踪并杀死奎迪。

在亨伯特和奎迪的最后一场对决中，纳博科夫写了一场非常精彩的闹剧：“我们聚在一起，像两个无助的大孩子一样在地板上打滚。当他转向我时，我觉得我会窒息。我再次转向他。我被压在我们下面，他被压在他们下面，我们也被压在下面。”

我认为这一段有两种解释。首先，这两个人打得很激烈。第二，这两个人实际上合为一体。在杀死奎迪之前，奎迪惊慌失措地谈论了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像亨伯特一样。亨伯特面对的是奎迪本人吗？我们无从得知。亨伯特杀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以及他自己的欲望，这也象征着忏悔和救赎。

从这个角度来看，亨伯特一点也不缺乏道德判断。他已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这种道德判断不是站在世俗和伦理立场上的判断，而是作家的道德意识和道德评价，甚至可以上升到哲学的高度，解释人类在生存困境上的最终杀戮。

最终，亨伯特因血栓死于狱中，17岁的洛丽塔因难产于1950年圣诞节去世。亨伯特在最后的声明中表示，只有在洛丽塔不在人世时，手稿才能出版。故事戛然而止。

（洛丽塔电影海报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它的悲剧不是因为得失，也不是因为忠诚和背叛，更不是因为它涉及生命伦理和家庭毁灭和死亡的故事，或者它是一场合法的爱情杀戮事件。其悲剧的根源是佛教的欲望。洛丽塔巧妙地借用了情色小说的外壳，用荒诞的故事成功地抵达了人类内心的核心：欲望和道德。

美国著名文学评论家特里·林对亨伯特的感情非常复杂。他说：亨伯特是个魔鬼，但这不能激起我对他的道德愤慨。我甚至愿意原谅他。

文学给了我们更多思考世界的可能性，即使这些想法并不那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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