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后博士回国研发心理咨询机器人，让偏远地区免费享受24小时服务

“最可怕的时刻是，我在凌晨3点看到一条信息（来自来访者），说‘我真的想死’。”浙江省同德医院临床心理科的心理咨询师唐鲁汉非常担心在睡觉时收到来访者的帮助信息。在西湖大学深度学习实验室工作后，唐鲁汉感叹24小时真的太重要了。

这里的“24小时”始于一位85岁后的CMU医生，他放弃了谷歌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科学家职位，回到中国成为一个免费的公益机器人。“如果我不回到中国，我可能无法成为’小天空’，”现在是西湖大学理工学院深度学习实验室的特别研究员的兰振中坦率地描述了他回到中国的原因。

图|兰振中（来源：受访者）

兰振中，35岁，广东潮州人。2017年5月，他毕业于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学院。毕业后，他作为一名科学家加入了谷歌的人工智能部门。在此期间，他负责许多自然语言处理和计算机视觉项目的研究和开发。相关成果已应用于谷歌新闻、谷歌助手等数十亿级用户产品。

2019年，基于谷歌的伯特模型，他和他的合作者设计了一个简化版的阿尔伯特（lite-Bert），他撰写的相关论文在当年的国际学习表征会议（ICLR）上发表。

图|阿尔伯特的相关论文（来源：数据图表）

在论文发表的同一年，蓝振中计划返回中国发展，最初决定在杭州发展。他联系了西湖大学人工智能分校最早的PI之一张岳先生，并向该校报告。然后，通过相关程序，他于2019年11月收到了西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2020年6月，蓝振中正式加入西湖大学，并成立了西湖大学理工学院深度学习实验室。他说，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想成为一个“小天”机器人，这是一个纯粹的公益机器人。如果他在一家大型互联网工厂工作，他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他还呼吁想做更多工作的学者可以回国尝试，因为国内的发展非常好。

图|蓝振中领导的西湖大学深度学习实验室（来源：受访者）

2020年9月，B站发布了一组数据，称该公司的客户服务在夏季为用户提供了约7500次情感咨询。晚上甚至深夜，B站客服收到一些用户的留言：“我真的想死”，“我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我在烧炭自杀。”很难想象，作为一个视频网站，B站客户服务中心的聊天端口已经成为困难青年的精神树洞。

2020年10月，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数据显示，全世界近10亿人患有精神障碍，每40秒就有一人死于自杀。哈佛大学和其他机构的联合研究表明，抑郁症被称为中国第二大疾病负担；另一项调查显示，中国有9500万抑郁症患者，每年有数百万抑郁症患者自杀。

与大量抑郁症患者相比，许多患者不知道自己生病了，更不用说接受心理治疗了。根据世界精神病协会的调查，超过45%认为自己有抑郁倾向的受访者表示“不会去看医生”，只有不到18%的人选择去专门的精神病医院。

访问率如此之低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治疗费用高，二是医疗资源短缺。目前，与抑郁症相关的医疗资源主要集中在大城市。许多小城市，特别是县医院，很少配备精神科和心理科，更不用说偏远山区了。

许多研究证明，抑郁症是由“消极的生活事件”引起的。如何缓解紧张、焦虑、恐惧、易怒、愤怒和其他负面情绪？如何使抑郁群体获得专业和可获得的24小时心理治疗服务？蓝振中团队推出的人工智能辅助心理咨询机器人“小天”致力于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回答这些问题。

人工智能心理咨询始于2017年，当时兰振中在洛杉矶工作。他发现许多人由于压力而患有精神亚健康，所以他在业余时间组织了一个抑郁症互助小组。在接触了许多受心理问题困扰的朋友后，他意识到应该允许专业人士与他们交流。

特别是互助小组运作一年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该小组，使得运作工作量越来越大，具有专业心理咨询能力的团员供不应求。兰振中想知道他擅长的AI是否也能做出一些贡献？

这个想法是在回国后实现的。与此同时，在目睹周围人因心理原因死亡后，他坚定了用人工智能保护自己灵魂的决心。

蓝振中表示，人工智能机器人可以分为任务型和非任务型。例如，自动驾驶汽车上搭载的人工智能属于前者，能够与人交谈的小兵属于后者。然而，市场上现有的机器人无法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辅助的心理咨询机器人，其团队开发了机器人“小天”专注于处理人们的情绪问题，并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 目前，它是一种软件机器人，可以用于小程序“心脏倾听”。

图|点击图片进入小程序（来源：受访者）

机器人使用阿尔伯特语言来理解模型，因此它可以“理解”访客的问题并做出相应的反应。至于具体原则，蓝振中告诉deeptech：“这只是一个基本的理解模式。在基本模式的基础上，小田接受了对话和心理咨询的培训，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基本理解模式，在这个基础上，他可以学习说话，然后与访客进行协商。”

“小天”机器人主要包括三个模块：推荐模块、监控模块和预咨询模块。通过推荐模块，机器人可以在咨询过程中为顾问提供不同的选择，使他/她能够更快更好地反馈访问者的问题，大大提高咨询的效率和准确性。

由于“小天”处于辅助阶段，仍需要人工干预，因此监控模块非常重要。它可以监控整个咨询过程，决定咨询师何时需要人工干预，确保专业可靠的心理咨询。

蓝振中说：“咨询师和客户之间的不匹配是心理咨询中最难解决的问题。心理咨询需要建立在咨询师与客户之间的互信基础上。因此，咨询师的专业知识和气质与客户保持一致非常重要。”因此，他给了我 “小天”设计了一个预咨询模块，通过早期对话和问答，可以很好地匹配顾问和访客。

未来，机器人的目标是实现全自动心理咨询。自2020年9月推出以来，“小天”累计用户超过10000人。在初始阶段，咨询工作由顾问完成，小田通过这些数据学习。

“在使用过程中，机器会学习顾问说的话。例如，如果顾问使用机器的答案，这意味着我们的机器回答得很好。如果不是，我们需要顾问的指导来回答。”兰振中说，“我们一直在收集数据并训练这个人工智能模型。现在我们是以人为本的。我们希望在半年内，我们可以在2-3年内实现人工智能和全自动，让每个人都可以随时随地享受心理咨询服务。”

“目前，心理咨询是药物之外的有效治疗方案。它也是药物治疗的良好补充，有助于处理情绪和行为认知问题。”兰振中介绍。

心理疾病是突发性的，因此及时方便的心理咨询非常重要。虽然“小天”每天只在10:00-10:50、16:00-16:50和19:00-19:50“上班”，但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小天”将每天24小时在线，随时随地为访客提供咨询服务。

（来源：受访者）

心理咨询机器人不仅可以提供全天候的咨询服务，还可以帮助患者突破心理障碍，积极寻求积极的心理治疗。“心理治疗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让患者迈出咨询的第一步。心理咨询机器人实际上完全消除了这一门槛。当你找医生时，你可能会害怕社会偏见，但如果你和“小天”交谈，你就不会有这种心理障碍。你可以随时与他交谈。”兰振中说。

专业心理咨询的高昂价格常常让人望而却步，而心理咨询机器人可以提供低成本甚至免费的服务。兰振中说：“在同样程度的专业精神下，我们可以非常便宜地完成这项工作，或者基本上为您提供免费建议。”

心理咨询机器人面向中低端市场，旨在让更多人享受心理咨询服务。对于西部贫困地区的人们或留守儿童来说，专业的心理咨询几乎是遥不可及的。“小天”可以为这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服务。

心理咨询机器人的背后是一支专业心理咨询团队。目前，处于辅助阶段的小田可以帮助来访者找到合适的咨询师，为咨询师收集基本健康信息，并处理一些基本问题。兰振中说：“机器人可以回答访客的问题。如果顾问认为很好，他可以直接点击发送。这可以节省时间，提高咨询效率。”。

图|深度学习实验室的工作场景（来源：受访者）

对于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小天》还可以及时为咨询师提供完整的文本。在咨询过程中，顾问应逐字记录聊天内容。现在，“小天”不仅可以完成整个过程，还可以在提取、总结和整合关键信息后，进行案例概念的实时展示。

目前，兰振中团队正在推动与医院的合作，并与浙江省同德医院建立了合作关系。心理咨询机器人可以为这些专业医院提供患者筛查，并将有严重抑郁倾向的患者或精神病患者转移到医院的精神科和心理科。

蓝振中说：“我们的主要出发点是确保来访者的安全和福祉。如果我们遇到有自杀倾向的来访者，机器人和咨询师会首先安抚他们，提供相应的帮助方法，然后将他们送往医院。”

由于医院接受病人的能力有限，条件较好的病人可以由“小天”提供咨询服务；或者，不需要药物治疗的患者也可以推荐给平台。此外，该团队还与一些大学的心理学系合作。“例如，杭州师范大学心理学系的老师坚持在我们的平台上咨询，以公益的形式帮助我们。”他说。

“心理咨询只是一种心理服务。成熟的产品不仅提供心理咨询，而且在早期阶段还提供心理科学、心理陪伴和心理评估。最后，它进入了心理咨询阶段。如果咨询过程中人工智能评估的结果更严重，我们将推荐更多的人工智能产品专业资源。因此，成熟的产品将提供完整的心理服务。”兰振中说。

（来源：受访者）

随着机器学习的深入，“小天”将实现全自动心理咨询服务，并以公益的形式向偏远地区和许多其他无法联系到专业心理咨询服务的群体提供服务。此外，未来还可以训练更具针对性的语言模型，例如为产后抑郁症等特殊类别提供相应的咨询。蓝振中说：“我们未来可能会涉及广泛的领域。例如，小天还可以就如何处理亲子关系和婚姻关系提供建议。它还可以帮助我们探索自己，学习如何扮演不同的社会角色。”

然而，小田仍然需要学习。兰振中说:“判断专业心理咨询服务机器人有三个主要标准。一个是它是否自然、粘稠，另一个是是否令人愉快，第三个是最终效果。我们现在关注两点或三点。在游客真实语言的帮助下，我们可以修改和调整模型结构，以提高专业性。”

关于修改和调整的过程，他告诉deeptech：“一方面，现在有更多的咨询案例，这将使小天能够更好地学习；另一方面，在行业正在解决的机器对话等重大技术问题上，大多数行业对话都会输出一些常见的对话，但团队致力于让小天输出更有意义和吸引力的聊天内容；最后，consultation需要量化和可评估，因此他们正在制作“小田学会了评估和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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