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上个月,上海教育圈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某区的一些学校给学生做了一个心理问卷,里面有很多和自杀有关的内容。给中小学生发心理问卷主要是响应号召——教育部前阵子刚刚提出了一个建议:《关于进一步落实青少年抑郁症防治措施的建议》,其中明确“抑郁症筛查”纳入学生健康体

上个月,上海教育圈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家应该都听说过。

某区的一些学校给学生做了一个心理问卷,里面有很多和自杀有关的内容。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给中小学生发心理问卷主要是响应号召——教育部前阵子刚刚提出了一个建议:《关于进一步落实青少年抑郁症防治措施的建议》,其中明确“抑郁症筛查”纳入学生健康体检内容。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上海动作很快,所以尽快安排。但由于问卷设计严重不当,发生了一系列“翻车”事故。

建立学生心理健康档案,对学生心理健康状况进行评估,对评估结果异常的学生予以特别关注,是一种良好的意愿。但是实用层面真的不好下手。也引发了众多网友的讨论。

很多网友表示担心,如果查出抑郁症,会被贴上标签,被排除,被隔离。这种歧视会造成二次伤害,更不利于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更有甚者,如果你被诊断为抑郁症,学校老师肯定会逼你退学,最终成为学校避重就轻的甩锅行为。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全国精神卫生发展报告》中的一组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青少年抑郁症检出率高达24.6%,其中7.4%为重度抑郁症。这意味着,近四分之一的儿童容易患抑郁症。每年因抑郁症引发的跌倒事件不计其数。

抑郁症筛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孩子的生命安全,但为什么一个正常的措施却引起了家长和学生多方面的反感?我们害怕什么?

社会对抑郁症缺乏了解。

首先需要知道一个常识:筛查量表只能作为诊断的辅助工具,不能代替诊断。

基于我国目前的医疗卫生条件和心理健康建设,以SDS和SCL-90主导的自报量表筛查的形式进行所谓的大概率纳入学生健康体检。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即使学生体检显示抑郁指数为阳性,也不代表一定是抑郁症。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量表数据异常只是一个辅助筛查工具,一个预警提醒,意味着这个孩子有一些抑郁症的阳性症状。需要去专业医疗机构做进一步检查。

如果精神科医生诊断为抑郁症,那么遵医嘱,配合治疗,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孩子的生命安全。越早发现和治疗,根治的可能性越大,社会功能恢复越好。

如果医生判断只是暂时的抑郁,没有达到抑郁的程度,花时间精力去买安心,没有实际损失。

这和视力检查是一样的。学校视力检查发现部分学生视力大幅下降后,也会提醒家长尽快去医院。

为什么眼科检查受到大家的欢迎?我相信这种检查是善意的,起到了预防的作用。说到心理筛选,被认为是别有用心。总有不守规矩的人想害我的孩子。看来大众心理学知识的普及还有待提高。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至于什么“学校查出后会勒令退学”,更是无稽之谈。

首先,如上所述,量表测得的抑郁倾向没有实际意义,只是在医生诊断后才被称为抑郁症的诊断。

其次,与精神分裂症等严重精神疾病不同,抑郁症会对他人造成伤害。没有规定说得了抑郁症就一定要退学。

抑郁症患者在恢复期可以坚持服药并定期随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参与学校生活,其正当学习的权利不应被剥夺。

学校的担心主要来自于重度抑郁症患者的自杀行为,现代社会氛围和媒体赋予了学校很多不属于学校的社会责任。青少年自杀问题就属于这一类。

把抑郁症筛查进健康体检,既是对未成年人心理健康和生命安全的保护,也是对学校教育的一种“减负”,让专业的医生和心理医生共同参与,保护孩子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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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抑郁症缺乏了解。

大部分家长认为抑郁只是自己想打开的,大部分家长不知道有这个需要。药物

我见过很多家长不愿意接受孩子抑郁症的诊断。他们通常会安慰他们的孩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多看阳光充足的地方;痛苦会过去的…

殊不知,这样的安慰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是非常苍白无力的。他们会在心里反驳:

你不是我,说起来容易。

父母不理解我,不知道我的痛苦。

我也知道,但是没用。

每当我看到阳光,事情最后总是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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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患者会有一种习惯。非理性思维模式正是这些非理性的思维模式造成了很多不幸。

这样的非理性思维还有很多。例如用一般的方式思考。这种认知扭曲表现为将一个具体事件概括为一个整体模型,即以片面的观点看待整个问题,或者仅仅根据一两个经验就对自身和外部环境做出过度的推论。

一个孩子一次听写可能只会犯几个错误,他会觉得自己很差,其他方面也不好。他是一个不值得的人。

再举一个例子,全有或全无的思维模式。有些抑郁症患者不能中立地看待事物。他们要么坚持对错,要么支持某人,要么扼杀某人。非黑即白,很容易陷入思维的死胡同。

还有,绝对要求。抑郁症患者的思维往往与“应该”、“必须”等词汇联系在一起,比如“别人必须尊重我”、“我这次考试应该比XXX考得好”。

而且,一个可怕的想法。这种不合理的认为会有事情发生的想法会非常可怕,非常糟糕,非常不幸。个体一旦有了这种信念,就会产生焦虑、悲观、抑郁等不良情绪体验。很多同学考前的焦虑,大多是抱着这种信念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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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学家大卫·伯恩斯在他的书中说:一些假设和认知错误可能会导致抑郁,使人对生活感到更加不快乐。

这些思维上的错误,可能会让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很差,没有兴趣和别人建立联系,也没有追求目标的欲望和精力。

这些非理性思维模式的改变,可能是抑郁症患者治疗的核心点。但是这种思维模式不是那么好找的,也不是家属通过推理就能有效的。只留给专业人士。

对于家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增加对抑郁症患儿的陪伴。家庭陪伴是孩子强大的社会支持系统,稳定的社会支持系统会更有利于抑郁症的恢复。陪伴时不要有意无意地渗透自己的一些价值观和想法,遵从孩子的意愿,尊重孩子的想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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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感与浪漫化

现在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来越多的正常人标榜自己有抑郁症,而真正的抑郁症患者却有很强的羞耻感。

比如在朋友圈里,会有人说:“哎呀,最近忙得都快累抑郁了。”

网易云音乐评论区的年轻艺人喜欢发这个:

手腕上的疤,都是种在心里的痛。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想成为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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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将抑郁症浪漫化,试图借助抑郁症表达不满、发泄情绪的做法,也迎来了反弹。大众普遍感觉朋友圈在装病:“你活得这么好,每天还得死。你闲吗?”

“网络压抑云”也成了一个贬义词,人们开始对那些假装抑郁的“文清”嗤之以鼻。“人均抑郁”“12点该抑郁了”不绝于耳。

这种现象其实是对真正抑郁症患者的曲解和不尊重。无论是“浪漫化”还是“污名化”,都反映出社会对抑郁症这种疾病缺乏认识,用自己的经历和想象曲解了他人的痛苦。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社会对抑郁症患者的不理解,也加深了真正抑郁症患者的羞耻感。

很多年轻的来访者都注意到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需要寻求专业的帮助。但迫于社会和父母的压力,他们不敢去医院,也羞于向朋友吐露自己的事情。最后,只有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家长才能通过自伤等过激行为来关注他们,配合他们接受治疗。

很多孩子的自伤行为会被父母误解为不珍惜自己,试图威胁父母达到目的。其实这是孩子寻求帮助的信号。他们只能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如果能对抑郁症有更多的了解,把抑郁症当成一种普通的疾病,与躯体疾病没有本质区别,正常对待患者,或许会有更多的人有底气去求助。

教育部已将抑郁症纳入学生体检。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筛查?

东方传统文化的内向和隐忍,缺乏理解、支持和帮助,一开始很容易导致社会污名化,拒绝就医。

但随着心理健康教育知识的推广,情况有所好转。很多家长在孩子遇到一些情绪问题的时候,都很坦诚,愿意去看医生。他们把抑郁症当成情绪感冒,早治疗早康复越来越普遍。

一个宽松包容的环境,可能会给原本被孤立的抑郁症患者提供一个空间。

就像曾经风靡全球的“ME TOO”运动一样,勇敢地站在阳光下,说出自己的故事和感受,面对自己,帮助自己,同时让身边的人了解和理解抑郁症患者和深陷其中的亲友,也是一种自我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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