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作者:董晨宇,唐跃哲互联网和手机颠覆了我们对自己和人际关系的很多传统认知。说起他们对生活的影响,我们既焦虑又兴奋。但是,中介的互动可以是温馨的,私人的吗?人们在网上撒谎吗?网上建立的关系靠谱吗?数字媒体会破坏我们的其他关系吗?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平日面对社交媒体时经常会有的疑惑。微软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南希·k·拜阿姆(NancyK.Byam)曾是美国堪萨

作者:董晨宇,唐跃哲

互联网和手机颠覆了我们对自己和人际关系的很多传统认知。说起他们对生活的影响,我们既焦虑又兴奋。但是,中介的互动可以是温馨的,私人的吗?人们在网上撒谎吗?网上建立的关系靠谱吗?数字媒体会破坏我们的其他关系吗?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平日面对社交媒体时经常会有的疑惑。

微软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南希·k·拜阿姆(Nancy K. Byam)曾是美国堪萨斯大学的传播学教授,也是互联网研究者协会的联合创始人和主席。我从90年代初开始研究互联网,主要研究方向是社交传播、新媒体和粉丝文化。他的著作《云中的交流》结合了学术研究和现实生活中的例子,讨论了我们应该如何使用中介语言和非语言行为来发展社区和社交网络,以及如何建立新的在线关系和维护旧的线下关系。南希·k·拜厄姆(Nancy K. Byam)通过考察社交媒体和数字技术的最新发展,指出我们目前对新媒体的评价与历史上对早期传播技术的讨论并无不同。

拜厄姆摒弃了技术决定论的线性思维模式,而是关注用户如何在这些社交媒体上重塑媒体本身。按照拜厄姆的话来说:“人们并没有就此放弃,也不愿意接受糟糕的社会线索,而只是进行没有感情和关怀的中介互动。相反,交流的必要性鼓励人们创造性地使用这些线索,以便他们可以表达自己的感受,玩游戏,进行表演,并创建身份,关系和群体背景。”

对于网络“社区”,拜阿姆也拒绝了技术决定论的线性思维模式,不认为网络社区一定能解决美国人“独自打保龄球”的困境。从社会建构主义的角度,她关注“影响线上和线下社区的社会力量,包括参与者的社会身份,刺激线上行为的不同动机,以及围绕如何在网上行动和哪些技能是必不可少的而制定的社会规范”。

至于互联网中的“自我”,拜阿姆也拒绝了“网上关系一定更肤浅”、“网上自我一定更倾向于欺骗”的技术决定论思维模式。她引用了许多最近的研究来证明“技术可用性会影响自我展示,但并不决定它”。对于社交媒体的“传播”,技术决定论再次成为拜阿姆教授批判的对象,因为“媒体对于不同时代、不同关系的不同人有着不同的意义”。此外,社交、文化、年龄、性别、个人性格特质等因素也会影响用户对社交媒体的具体使用。

以下节选自该书译者序言《社交媒体中的交流与想象》,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授权出版。

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云中传播:数字时代的人际关系》,南希·k·拜厄姆著,董晨宇、唐跃哲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年1月。

先说两个故事。

1949年10月,33岁的美国作家海伦·汉夫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出售旧书的广告。伦敦的书店声称它收藏了一些珍贵的旧书。可怜的汉服犹豫了一下,给书店老板发了一封信。她在信中写道:“先生……我只是一个穷作家,对书籍有着‘旧’的胃口。在我住的地方,我永远也买不到我想看的书。信中附了一张我目前最想读却又到处找不到的作品清单。如果你那里有这些书,而且每本不超过五美元,你能把这封信当作订单寄给我吗?”

当汉服落笔时,她从未想到这封信会成为她与书店老板弗兰克·德尔20年友谊的开始。前几封,汉服也是称呼先生,但从第五封开始,她就直呼其名了,就像和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说话一样。买书甚至不再那么重要了。有好事者发现,德尔悄悄把信笺抬头“汉服小姐”改成了“亲爱的海莲”,信的落款是1952年2月14日的情人节。

然而,汉服与德尔的通信连一次会面都没得到。直到德尔去世的消息传来,在汉服的脑海里,这个男人还是一条短信里的几个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德尔的后人已经无心经营这家不赚钱的书店,汉服也不想再踏上英格兰的土地久久怀念她的故人。她只是把他们的信汇编成一本薄薄的小书,名为《查令十字路84号》。

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查林十字路84号电影海报。

我们回到几百年前的中国宋朝,讲述第二个故事。

这样的事,在宋代的传奇小说《红流物语》里就有写。秀才余有在宫门外散步,捡了一片叶子。上面有四首情诗:“水为什么流得太快?宫中满是闲情逸致。勤而谢红叶,方得天下。”这首诗描写了一个宫女的生活,读了之后触动了惜玉的心弦。不拿红叶,回诗:“听说叶子上刻着红怨,把诗送给谁?”他把红叶放在水面上,看着它们漂进宫殿。朋友听了,笑他痴心。

几年赶考,没出什么名,就去了一个姓韩的人家当老师。韩家的老爷把女儿许配给你,是因为他单纯,没有结婚。婚后有一天,老婆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于友藏的红叶是她做宫女的时候写的,于是大哭起来,马上把当年捡的红叶拿出来。不知何故,“我知道红叶是很好的媒介。”

试想,如果不是书信,汉服和德尔永远无法跨越遥远的大西洋,在等待和书写之间传递理想的温暖。如果不是红叶,书生和宫女怎么可能跨过幽闭的宫门,埋下这种命运的伏笔?当然,在我们生活的21世纪,恐怕不会有太多的人愿意承受等待的痛苦或将命运托付给上帝,选择通过书信或红叶与他人相交。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似乎和汉服等人做的事情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打个有点冒险的比方:这一封又一封的信,不就是汉服和德尔那个时代的电子邮件吗?这片红叶不就是那个书生和丫鬟时代的QQ漂流瓶吗?

前互联网时代的社交媒体

当然,这不仅仅是在情感层面上开个脑洞。我想表达的是,查令十字路84号那些温暖的信,红色流淌的故事里的红叶,和我们在网络上的亲密对话,可能没有太多本质的区别。至少,都属于所谓的中介传播。这样,我们自然会有一个疑问。当我们把微信和脸书视为数字传播的革命,并称之为“社交媒体”的时候,是不是对信和红叶不公平?是因为字母和红叶不够社交吗?

2015年,出现了一本专门研究社交媒体的英文学术期刊,名为《社交媒体+社会》。这本杂志的主编河马小厨师·帕帕查里斯是互联网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然而,她在就职演说中给“社交媒体”这个词泼了一盆冷水。她说,第一次收到邀请的时候,她看到这个期刊的名字,有点犹豫。她非常讨厌“社交媒体”这个词,不仅因为它体现了一种夸张的暗示——社交媒体在社交方面是独一无二的,还因为它本身就有同义反复——当我们谈论“社交媒体”时,我们是否在暗示还有其他媒体不是用来“社交”的?从字面上来说,无论是查林十字路84号里的字母,还是《红花女的故事》里的红叶,其实都是社交媒体。中学的时候,我们给暗恋的人传小纸条。现在我想起来, 我们也在使用社交媒体。但是,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更多的时候,我们似乎更愿意在深夜打开微信,说一句“你在吗?”

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如果说社交媒体只是突出了媒体的社交性质,那么Tom Standage会走得更远。在谈到人类社交媒体的起源时,他直指古罗马。斯坦迪奇作为《经济学人》的记者,特别喜欢通过古今通信技术的对比来了解当下的现实问题。他写过很多通信技术史上的畅销书,其中一本叫做《写在墙上》(Standage,2015)。这里的“墙”其实是一语双关,不仅指脸书上的留言板,也指古罗马庞贝古城遗址。在那里,考古学家发现了1万多处涂鸦。涂鸦的内容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人在上面求爱,有人在上面发表政见,有人在上面出柜。例如,一个涂鸦写着:“Sekundus想念Prima。“紧接着, Prima回答说,她也向Sekundus问好。想一想,墙上的这些涂鸦和我们在脸书留言板上写的对话有什么本质区别?

根据斯坦迪奇的描述,在古罗马人的社交盛宴上,这些涂鸦其实只是开胃菜。他们最常用的社交媒体是蜡板和纸草。蜡板是一种涂有蜡的木板,形状很像我们今天的平板电脑。蜡板很重,适合短距离信息传输。如果是远距离通信,古罗马人更喜欢使用纸莎草纸,这是一种用尼罗河沿岸生长的稻草制成的纸。价格比较贵,但是很轻,携带方便。作者说,蜡纸和纸莎草纸是古罗马的社交媒体,帮助贵族传递这些信件的奴隶是古罗马的宽带,将贵族发送的信息连接成网络。

在古罗马,著名的演说家马库斯·西塞罗就是一个社交媒体迷。即使没什么事,他也应该给朋友写信,问问近况。朋友收到西塞罗的蜡板,直接在空白处回复他。这不就是现代社交媒体的回复功能吗?如果交流的内容特别有价值,接受者也会让奴隶抄下来,转给其他朋友阅读,从而激发进一步的讨论。这简直就是转发的功能。

从技术发展的高度来看,纸莎草纸和微信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一方面,微信潜在地消除了社交的时间和空间障碍,实现了“月亮,现在满满地生长在海上,照亮了整个天堂”的人类愿景;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发现,社交媒体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向面对面的交流靠近:信件可以还原语言,电话可以还原声音,视频通话可以还原外貌。今天,虚拟现实技术可以还原场景。然而,即便如此,人类的社会本能也不会因为技术的进步而改变。无论是古罗马的蜡板、纸莎草纸,还是我们今天使用的微信、微博,都是实现人类社交需求的方式。所以,在社会需求方面,无论是古罗马人还是生活在21世纪的我们,我们都是一样的, 而且没有贵贱之分。

圣经上说,日光之下无新事。同样,社交媒体中的中介传播也不是21世纪的新发明。我们甚至可以说,所有的媒体其实都是广义的社交媒体。区分信件和微信并不难,但要理解社交媒体的意义,就需要从人类社交本能和欲望的角度去理解信件和微信之间若隐若现的连续性。

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让不熟悉的东西变得熟悉。

了解社交媒体的历史暗线的意义在于帮助我们走出它,更理性地思考技术的社会影响,为社交媒体祛魅。按照本书作者南希·拜阿姆教授的说法,是逃避乌托邦和反乌托邦的技术决定论思维。

回顾人类历史,当几乎每一种全新的社交媒体(或者更广义的传播技术)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时,我们必然会产生极端的应激反应,要么认为它是洪水猛兽,要么认为它是拯救世界的灵丹妙药。人们痛恨王者荣耀,Tik Tok,今日头条会毁掉年轻一代;人们称赞人工智能将带来光明的未来。这些简单粗暴的可憎与赞美,在人类历史上不断上演,也一再被证伪。我们可以试着读这两段:(1)“这将是一间没有屋顶的教室。教室的墙壁建在整个地球上,每个家庭都是哈佛大学的延伸”;(2)“新技术的突出功能将那些视觉手段和技术引入教育过程, 这将使教育对世界各地的学生更具娱乐性和吸引力”。我在课堂上问学生,这两段话让你想起了什么?很多人跟我说这不是在线教育。但其实第一句是对20年代广播的评论,第二句是对40年代电视的评论。

还有更多关于通信技术的乌托邦和反乌托邦想象的例子。现在看来,这些判断难免让人发笑:“上世纪90年代,权威专家一致预言,互联网将开启一个文化民主的新时代,独立的消费者将发号施令,旧的媒体寡头将腐烂而死。互联网将重振民主。在世界各地,弱者和被边缘化的人将被赋予权力,迫使独裁者下台,并重组权力关系。互联网将缩小宇宙,促进国家之间的对话和全球理解。”“在美国,人们担心汽车会使青少年与家人分离,他们还指责书籍、漫画、电影和电视导致青少年早熟或成为少年犯。在美国历史上,人们还担心19世纪中期特别流行的廉价小说, 会损害其读者的智力发展,增加其潜在的反社会行为和犯罪概率。"

在研究者的世界里,这种乌托邦、反乌托邦的思维逻辑并不少见。20世纪80年代,研究者根据媒体反馈速度、多线索沟通能力、语言运用能力、情感传递能力四个指标将媒体分为差媒体和富媒体。这种区分的目的是通过“贫富差距”来确定媒体的实际用途。例如,一些研究发现,差媒体更适合传输功能性信息,而富媒体更适合传输相对复杂的信息。比如我可以通过即时通讯约朋友见面,但是我们之间的情感关系还是要靠面对面的见面来表达和提升。由此,我们似乎可以推导出这样一个结论:社交媒体中的人际传播注定是贫瘠的, 而社交媒体中的人际关系必然是相对肤浅和单薄的,这有点类似雪莉·特克尔所说的:“群体孤独。”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技术并不能完全决定人的使用行为。它可以决定使用的起点,但不能决定使用的终点。在整个过程中,人的情感交流本能始终是推动“情感补偿”行为的动力。

情感补偿的第一个策略是创造性地使用标点符号,始于20世纪70年代。1972年,阿帕网问世后的第三年,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教授斯科特·法尔曼(Scott Fahlman)提出标点符号:-)可以用来表达微笑。这个人物表情其实就是emoji的前身。有趣的是,这种创意表达看似简单,却能体现出一些文化特征。比如在日本,人们用微笑字在一张直直的嘴巴上方画一双斜眼(_),体现了日本人在公共场合不能肆无忌惮地表达感情的礼仪。因此,以眼传情的文化特征在微笑的人物身上得到了体现。在媒介传播中,标点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比如中介交际中的省略比书面语中的省略更容易表达“两难”。

其次,创造性地使用词语。拜阿姆教授在这本书里举了一个例子。在英语世界中,我很忙,可以直接说“我很忙”,但如果用户想在中介交流中强调自己的情绪,可以大写这句话的副词(我很忙),修改副词的形式(我很忙)或添加标点符号(我很忙!!!!!!)。在华人世界里,人们也用文字、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来表达感情。比如几年前,年轻人经常把“你傻吗”写成“你洒4不4”来表达无伤大雅的戏谑和嘲讽。

此外,还有一种更文化的情感补偿方式,即所谓的“眼方言”。视觉方言是一种刻意的、不规范的拼写方式,用来表达单词的发音和地域特征。这种方式在英语中可以分为两种,即词汇视觉方言和声音视觉方言。比如K的意思是ok,goto的意思是去都属于词汇视觉方言;嗯…(呃呃呃,表示犹豫),哈哈哈(哈哈哈)属于音视方言。网络中的这种“方言”也可以用来增进亲密感,建立文化认同感。例如,推特上的黑人用户经常使用一种叫做“黑推特”的语言来表达他们之间的熟悉和亲密。例如,他们会用wit代替with,用tryna代替trying,用you代替your。他们还喜欢在形容词后面加上屁股,表达更强烈的感情,比如“蠢驴”。

数字时代的人际交往:社交媒体中的交往与想象

让熟悉的东西变得陌生。

当我们谈到“让不熟悉的东西变得熟悉”时,我们想传达的观点是,无论是普通读者还是研究者,在面对新媒体时,都需要把新事物放到历史的语境中,才能更清晰地洞察其真正的意义。换句话说,只有经历了资本的疯狂,一个新媒体成为我们身边熟悉的东西,我们才能对其社会意义有更冷静的思考和判断。丹尼尔·米勒的这段话完美地证明了这种由狂热导致的不宽容:“每当一种新媒体出现时,总会有相同的观点。比如菲律宾的EDSA革命能把总统赶下台,就归功于手机的出现,因为人们通过发短信来协调政治斗争。然而,更冷静的分析表明,手机的影响力被夸大了。今天, 人们不再认为手机在政治上特别具有革命性,部分原因是这种热情已经转移到社交网站上。"

“让不熟悉的东西变得熟悉”是社交媒体研究者需要进行的“祛魅”;相反,“让熟悉的变得陌生”是社交媒体研究人员需要做的另一项工作。社会学家克里斯汀·海雷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说法:由于这些社交媒体对我们来说太熟悉了,普通人不难形成一些观点,这就带来了一种庸俗化的危险,甚至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研究这些司空见惯的东西。在这一点上,研究人员要做的是“重新突出平庸”。换句话说,就是借助专业的方法论工具,把普通的、不起眼的东西放回一个光辉的位置,赋予新的意义和诠释。

为了解释这个观点,我们先从社交媒体研究中最基本的概念说起。如果暂时不考虑斯坦迪奇对古罗马的召唤,只关注基于互联网的社交媒体,那么什么是社交媒体?这似乎是一个“幼稚”的问题,因为社交媒体离我们太近了。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接近性,我们甚至不愿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社交媒体到底是什么,甚至一时恐慌:“这…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把问题缩小一点:Twitter是社交媒体吗?

我想没有人会否认Twitter是一个社交媒体,因为人们会在上面互相“关注”。然而,2010年,计算机研究领域出现了一篇“吹毛求疵”的论文,提出了这样一个挑战常识的研究问题:Twitter、社交媒体或新闻媒体是什么?。三位作者捕捉了4100万Twitter用户的朋友,发现了三个有趣的结论。首先,有40个用户拥有超过100万的粉丝,要么是布兰妮·斯皮尔斯这样的公众人物,要么是纽约时报这样的媒体账户。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账户很少“追随”那些反向追随它们的人。第二,只有221%的用户关注关系是双向的。与其他社交媒体相比,这个数字非常低。比如在照片分享网站Flicker上,相互关系占68%。第三,67.6%的Twitter用户没有被任何人关注。基于这三个结论, Twitter的主要功能是获取信息还是建立关系,这本身就是一个问号。如果Twitter的信息功能真的胜过关系功能,那么它是新闻媒体还是社交媒体?

当然,一种解释是,按照亨利·詹金斯的说法,我们生活在一个“融合文化”的时代,很难找到一个纯粹专注于一件事的平台。换句话说,我们不能要求Twitter社会化,也不能禁止脸书推送新闻。当我们谈论社交媒体时,我们实际上面对的是不同功能的互联网平台。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商学院的研究中得到一些启发。例如,Jane Kietzmann等人的研究显示了不同社交媒体平台之间的差异。他们提出了社交媒体的七大功能块,即分享、在场、关系、身份、对话、群体和声誉。比如职场社交平台LinkedIn更注重帮助用户建立“身份”,位置打卡平台Foursquare更注重用户的“在场”,视频分享平台YouTube,脸书、 它强调用户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社交媒体就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将这些不同的、联系松散的媒体平台覆盖起来,并给它们起了一个看似整齐的名字:社交媒体。

这一策略一方面让“社交媒体”一词充满想象张力,另一方面也让定义它的尝试越来越难以实现。当这些平台被统称为社交媒体时,下一个残酷的问题是,什么不是社交媒体?毕竟社交元素已经越来越成为手机app中的标准配置。Apple Watch等可穿戴设备强调社交,鼓励人们分享自己的健身数据(你的朋友中有没有这样的人,为了赢得第一步,每天晚上都敢走在路上?);网易云音乐鼓励用户在微信上让朋友听到自己喜欢的歌曲(除此之外,我曾经在网易云音乐App上发私信,约了朋友一起吃饭…);甚至滴滴的广告告诉消费者“粉红星期三,你有短裙,我有暖风” (此处省略不方便打印的100字评论)。如果我们把所有的社交互联网媒体都叫做社交媒体,那么整个互联网恐怕没有几个媒体不是社交媒体了。

因此,社交媒体这个词总是不时被过度使用。随着社交媒体的普及,社交媒体的保护伞区域几乎覆盖了整个互联网世界。当然,这可能只是“知识商业化”的轨迹:社交媒体有资本红利,资本会被贴上标签。反过来,社交媒体的概念外延会越来越广,越来越模糊,产生一些新词。这样,学术概念就变成了商业产品。“这种商业化的趋势越来越严重,这种情况几乎发生在所有的科学和艺术创作中”。

毕竟这是一个向邻居借电钻的时代,可以称之为共享经济。

作者董晨宇,唐跃哲

摘自吴昕

编辑许巍

校对翟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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